在《野蛮生长》一书中,冯仑提出一个著名论断:企业家搞女明星,必然出事。冯仑的这一论断,是总结了当时许多事例得出的。结合现实我们可以认为,冯仑所说的“企业家搞女明星,必然出事”,指的是公开或半公开,偷偷摸摸、不为人知的,应该没问题。
现在,冯仑的这一魔咒开始应验在他的好朋友王石身上。王石本一“凤凰男”,背靠身为“广南王”的岳父做生意,一直顺风顺水,甚至敢于公开放言 “不行贿”。等到岳父价值“见底”,马上“抛售”糟糠之妻,“购入”某一女明星的股份,一时“红烧肉”在网络成为笑谈——这已经是公开得不能再公开的“企 业家搞女明星”了,当时王石“出事”即成为一些熟悉“冯仑魔咒”之人的预期,而旋即出现的“宝能万科股权之争”,似乎即将兑现“冯仑魔咒”。
但王石不是普通的企业家,甚至不是普通的企业家领袖。他身具“官二代”的人脉和保护网(女婿应该也算“二代”吧,虽然前妻已弃,但这么多年了, 想必人脉、关系早拿过来而且发扬光大),却又背负传播“普世价值”的道德和舆论光环。这种集南辕北辙两项“加持”于一身,在当今中国的企业界并非特例,而 是时髦,如秦晓、陈小鲁、任志强,莫不如此。这种双重“加持”的好处是,当生意遇到麻烦时,有官方势力施展“上帝之手”,就像他们屡屡为安邦专项制订政策 一样;当遇到舆论上的麻烦时,又会有“普世价值”的道德光环帮他过关,种种阴暗总能找到光明的出口。果不其然,就在“宝万之争”王石招架无力、几乎“认 怂”之际,“有关部门”果断出手了,而且一来就是“两座大山”:深圳银监局与中国保监会两大部门先后“放大招”,都将目标对准宝能系:中国保监会就规范举 牌发文,剑指钜盛华与前海;深圳银监局则摸底宝能系的“贷款情况”。这种在自由的市场运作中明显“拉偏架”的行为,却因为王石的“普世价值”道德光环而免 除了历来崇尚市场自由、反对政府干预的主流舆论之指责。不仅如此,在价值、立场、身份、手法上均与王石“一个阵营”的安邦,也正式亮相入场“救场”——为 了保住自己的“万科掌门人”位置,王石可说已使出了浑身解数。
王石的急迫可以理解。虽然有人指出:面对宝能万科股权之争,王石能说的最牛的话应当是:“我反对你成为万科第一大股东,但是我誓死捍卫你通过合 法途径入主万科后依法依规做出的每一个决定,包括赶走王石的决定。”——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,如果没有了“万科掌门人”位置,王石还剩下什么?对于 王石来说,“官二代”人脉和“普世价值”道德光环都是毛,只有附着在“万科掌门人”这张皮上,才能价值最大化。否则,不但名利均失,刚娶回的老婆都可能出 问题——按理说,王石即使不当“万科掌门人”,也非寻常人可比,娶一个小演员绰绰有余;但该演员在上嫁王石后,其曝光率、知名度和股价均已大幅上扬。王石 掉价而该演员却尚未掉价,这样就可能出问题。
所以,“万科掌门人”是王石的根本利益所在;所以,他虽然多次谈到“如果怎样就辞职”,却从来没有兑现过。现在是命数使然,“冯仑魔咒”太灵 验,竟使得身具双重“加持”的王石也陷入“主观不想辞但客观有可能被辞”的风险之中。冯仑诚为智者,但他为什么不事先提醒一下自己的好朋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