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4年2月13日,这一天是正月初一春节,毛泽东在中南海怀仁堂主持召开了教育工作会议并讲话: “我们的方针正确,方法不对。现在学制、课程、教学方法、考试方法都需要改,这是摧残人的。书不一定读得很多,读多了,又不能消化,也可能走向反面,成为 书呆子,成为教条主义者。
现在的考试,用对付敌人的办法,搞突然袭击,出一些怪题、偏题、整学生。这是考八股文的办法,我不赞成,要完全改变。我主张题目公开,由学生研究,看书去 做。例如:对《红楼梦》出20个题目,学生能答出10题,答得好,其中有的答得很好,有创建,可以打100分;20题都答了,也对,但是平平淡淡,没有创 建的,给50、60分。考试可以交头接耳,冒名顶替,你答对了,我抄你的,抄下来也算是好的。交头接耳,冒名顶替,过去不公开,现在让它公开。无非自己不 懂,问了别人懂了。懂了就有收获,为什么要死记硬背呢?我不会,人家做了,我抄一下也好。可以试试点。”
“先生讲课要允许学生打瞌睡,你讲得不好,还一定让人家听。与其睁着眼听没有味道,不如睡觉还可以养养精神,可以不听。
学生成天看书,不能搞文化娱乐,不搞游泳,不跑跑跳跳,不能看课外读物是不行的。学生不能培养成书呆子。
学制可以缩短,学制缩短之后,中学毕业生只有十五六岁,不够当兵年龄,也可以过军队生活。不仅男生,女生也可以办红色娘子军,让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去过半年到一年的军队生活。
要把唱戏的、写诗的、文学家、戏剧家赶出城,统统轰下乡,分期分批下放到农村去,到工厂去。不要总坐在办公室,在办公室里是写不出东西的。
现在课程多,害死人,使中小学生、大学生天天处于紧张状态。课程可以砍掉一半。学生成天看书,并不好。可以参加一些生产劳动和必要的社会活动。
现在一是课程多,一是书多,压得太重。有些课程不一定要考。如果中学学一点逻辑、语法,不要考,知道什么是语法,什么是逻辑就可以了,真正理解要到工作中慢慢体会。”
“历代状元都没有很出色的。李白、杜甫不是进士,也不是翰林,韩愈、柳宗元只是二等进士,王实甫、关汉卿、罗贯中、蒲松龄、曹雪芹也不都是进士和翰林。 就是当了进士、翰林都是不成功的。明朝李时珍长期自己上山菜药,才写了《本草纲目》。更早些的,祖冲之,也没有上过什么中学、大学。高尔基的学问完全是自 学的,据说他只上过两年小学。美国的富兰克林是印刷所徒,也卖过报。他是电的大发明家。英国的瓦特是工人,是蒸汽机的大发明家……”